2015年11月2日 星期一

輓歌-寫給我的妻子艾瑞斯

 王子終於和公主結婚了!然後呢?
    我必須要老實說,這本書剛出版的時候,就跟著明倫高中教師讀書會一起讀過這本書,但是當時閱讀功力不夠好,作者形容心境或是情感的時候因為博學淵源的關係,常常引經據典形容身歷其境的感受,西洋文學與歷史人文涉獵不多的我,每次他信手拈來的比喻,對我而言都像鴨子聽雷,整本書雷聲直響,搞的我心惶惶,弄不清主題在哪裡?無法繼續閱讀的樂趣。
    多年之後,讀我想念我自己,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,覺得這個故事一點都不陌生,夫妻倆都是一流學府的教授(英國的牛津大學與美國的哈佛大學),發病者都是太太,而且女士們在自己的領域的表現都是獨占鰲頭,直到阿茲海默症找上她,於是她的生活開始紊亂,也影響到他的……
    不同的是,約翰和艾瑞絲是現實世界的人物,約翰是牛津大學的文學系教授,艾瑞絲是牛津聖安尼學院的哲學教授,寫過至少5本重要的哲學著作、26本小說、6個劇本、1冊詩集……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傑出人物之ㄧ,被譽為全英最聰明的女人;而他也是小說家,文學評論家及當代英語小說界最重要的獎項之ㄧ--「布克獎」委員會主席,他們一起騎著單車穿越林間,在同一所大學上下班,可以理性的彼此討論正在構思的著作,也可以興之所致的丟下一切,裸著身體在河灣理游泳,他們兩個人的結合就像文學界的王子與公主,羨煞了所有仰慕艾瑞絲的追求者和崇拜者。
    
約翰在艾瑞絲發病後,寫下這本書(Elegy for Iris)來紀錄兩人的相遇、相戀、生活互動、老來相伴與阿茲海默症對艾瑞絲的影響,他們的朋友、鄰居、學生、同事與讀者們,眼睜睜的看著艾瑞絲的金頭腦被阿茲海默症一點一滴的腐蝕,看著這座智慧的燈塔漸漸的黯淡,他們實在難以接受他們的神衹與偶像和老年癡呆畫上等號;但是我沒看過艾瑞絲的著作,對她也不甚了解,只憑著這本書去認識她,知道這位女士在英語文學界應該是首屈一指的巨擘,反而能沒有包袱的看這個故事,欣賞他們兩個『漸行漸近卻漸行漸遠』為彼此保留獨立空間的婚姻哲學、欣賞約翰『愛她,就是尊重她的一切』的紳士風度、欣賞艾瑞絲坦蕩蕩不隱藏婚前情史及樂觀的個性、欣賞他們夫妻之間即使有阿茲海默症橫亙其間,也不忘互相退讓彼此包容,更不忘保持幽默的生活哲學、更欣賞深情的約翰不管是否有阿茲海默症加入他們的婚姻,始終如一的愛她敬她陪她尊重她,他們的兩個一起度過阿茲海默症的考驗,即使王子不再英俊挺拔,公主不再冰雪聰明,也不能阻撓他們彼此相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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